三毛是獨一無二的存在。三毛的侄女新近寫了一本《我的姑姑三毛》,是三毛家族唯一認可的三毛傳記,我們今天從這本傳記開始探尋:滾滾紅塵中,三毛的獨一無二吧!
我是一個像空氣一樣自由的人,阻礙我心靈自由的時候絕不妥協。——三毛
很早之前讀過三毛,知道很多人和我一樣向往她的自由灑脫,追隨她的足跡,甚至模仿她的穿著,但至今沒有人能成為她。三毛是一個獨一無二的存在。
《我的姑姑三毛》的作者陳天慈,是三毛的親侄女,是三毛《送你一匹馬》中「特別的天使」。這本書也是三毛家族唯一認可的傳記。
看到《我的姑姑三毛》出版,我急切地買了這本書。因為想知道三毛的「獨一無二」是怎麼養成的,也想「窺探」三毛的更多秘密。
接下來,我們從這本傳記出發,一起來探尋三毛的與眾不同吧!
三毛從小就敏感內向,少女時期的際遇,更加速了她脫離當時模板式的教育體系。
三毛嚴重偏科,數學成績一直不好。初二時,數學老師誤會她作弊,在她眼睛周圍畫了兩個大黑圈,并當眾取笑她吃鴨蛋。
因為這件事,她割腕自我了斷過,所幸被人發現,救了回來。于是,父母同意她不去學校,但沒有跟其他子女明說。
一開始,三毛每天照樣坐電車出門,但她的方向并不是學校,而是墓地。在那里,她覺得自由、輕松,能夠一整天安安靜靜地看書。
那時的三毛才12歲。12歲的女孩情愿在墓地待一整天,都不愿意坐在教室上課,不管放在哪個年代,哪個孩子,或者大人身上都匪夷所思。
三毛是如此的不同。
在《我的姑姑三毛》中,三毛父親說:「這孩子就是不一樣,上帝給我們的任務就是養好這個恩賜的孩子,她不屬于我們的,她有自己的路。」
三毛的父親是一位律師,母親是全職太太。父親會參加三毛的每一場演講,哪怕常常因為三毛的演講太火爆,老人家在炎熱的夏天坐在場外的台階上聽,他也心里樂呵呵地。
三毛是幸運的,她有父母的理解和支持。但她又是不幸的,她太敏感了,敏感的人總能帶來美麗的文字,但太過敏感的人,靈魂往往是痛苦的。
我們在三毛的文字中感受到自由、快樂,一件簡簡單單的生活瑣事,也能被她描繪得活色生香,令人向往,就像她寫的《撒哈拉的故事》。
但她的世界里快樂并不多。
荷西死后兩年,她做過一次分享,講她和荷西的故事,明明那麼悲傷,她講述的聲音卻那麼溫柔和明亮,讓人對他們的愛情無限向往。
如果你聽了齊豫在《我是歌手》演唱的《今世》,配上交響樂和合唱團的和聲,你能感受到三毛失去荷西的悲傷,一浪一浪地向你襲來:歌詞里的一字一句,都是血和淚的交織。
上天不給我的,無論我十指怎樣緊扣,仍然走漏;給我的,無論過去我怎麼失手,都會擁有。——三毛
三毛的感情之路正是如此。
三毛第一個愛人叫舒凡,在大學做旁聽生時遇見的,她用稿費請他吃飯,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寫在他的手心。戀愛三年,三毛提出結婚,可惜,等來的只有舒凡的一句「再見」。
傷心的三毛買了去西班牙的機票,開啟了自己的游學生涯。
后來,她遇到一個畫家,快結婚時才發現自己被騙。之后,她遇見一個真正愛她,并希望和她結婚的德國人,可惜他心臟病發,猝死在三毛懷里。
直到荷西的出現,荷西遇見三毛時還是個高中生,他發誓要娶三毛,三毛卻覺得那時的荷西說的是孩子話,當不得真。
可在感情里兜兜轉轉的三毛,6年后再次回到西班牙,真的就遇見了等在原地的荷西。
這6年里,荷西讀完大學,服完兵役。他們從沒有聯系過,而荷西宿舍里滿墻都是三毛的放大照片。
那一刻,三毛看著深情款款的荷西問自己:這一生,我還要誰呢?
她對荷西許下承諾:今生是我的初戀,今世是我的婚姻。
以前經歷的種種,不過是為了遇見荷西,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了,所有的所有不過是為了遇見彼此。
他們用6年的時間等待,用6年的時間幸福生活,用12年的時間在另一個世界相遇。
在一個皓月當空的夜晚,荷西潛水時遇難。那時的三毛正與久未見面的父母在他國旅行,當友人打來電話時,還沒等對方開口,她像有心靈感應似的,立馬問道:荷西是不是出事了……
那時的三毛是決意要隨荷西去的,在家人、朋友的苦苦勸阻下才留了下來。
可在荷西走后的12年里,三毛都是用來回憶和想念,想念荷西,追憶他們相濡以沫的愛情(可見《夢里花落知多少》)。
三毛曾對姐姐陳田心說:「我的一世,抵得過你的十世。」對于此,姐姐是服氣的。
三毛這一生經歷了太多,她走過了54個國家,也經歷了刻骨銘心的愛恨情仇。她的文字里有憂郁,卻沒有陰霾,有孤獨,卻沒有孤單,有流浪,更有自由,她的文字滋養了無數人。
在台灣時,三毛和陳天慈姐妹生活過一段時間,她們一起在校園里排了一場《劉姥姥進大觀園》的舞台劇。
正是這個舞台劇激發了三毛的創作熱情,也才有了斬獲眾多金馬獎的電影《滾滾紅塵》。
三毛說:「創作是生活的填補,人生如戲,戲也可以創造人生。」
因此,她在現實生活中缺失的,均填補到自己的文字里,帶著深情和心底的柔軟。
《滾滾紅塵》中有三毛自己,也有三毛對愛情的態度。
于是,有人開始質疑她與荷西的感情。可質疑并不影響她與生俱來的不同,她的自由、灑脫和浪漫是從心底綻放出來的,她是獨一無二的存在。
三毛的獨一無二,不是特立獨行,她只是遵從自己的內心,真實地做自己。
魯豫說:曾經我想成為和她一樣的女性,而今天,我知道我們是那樣的不同。但她一定會高興的,那個在課堂上偷讀《撒哈拉的故事》《雨季不再來》的12歲女孩已經長成了自己的樣子。
我們喜歡三毛,不是單純地崇拜,而是發自內心地欣賞,從而成為更好的自己。